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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石头碎裂的声音!
是那本就锈蚀严重、饱经摧残的锄头柄,从靠近锄头金属套筒连接处的部位,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冲击和它自身材质的腐朽,发出一声绝望的**,然后——生生断裂开来!
锄头前半截,那沉重的、带着卷刃的金属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溅起一小片尘土。苏楠手里,只剩下一截光秃秃、参差不齐、还带着毛刺的木头棍子!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安静了。
只有知了还在不知疲倦地嘶鸣,以及苏楠自己粗重如牛的喘息声。
短暂的死寂之后。
“噗嗤…哈哈哈!哎呦喂!苏家小子!你可真是…真是个人才啊!人才!”王铁牛第一个爆发出震天响的狂笑,他指着苏楠手里那半截木棍和地上的锄头,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锄头都能让你抡折了!这得是多大劲儿啊?还是这锄头都嫌弃你,宁死不屈了?哈哈哈!”
这笑声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线,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哄堂大笑。李二嘎笑得直拍大腿,刘婶也捂着嘴,发出“咯咯咯”的刻薄笑声。其他埋头干活的社员,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投来或幸灾乐祸、或冷漠鄙夷、或纯粹看热闹的目光。一道道视线,像无形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苏楠身上。
苏楠的脸颊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涨成了猪肝色。他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半截断裂的木棍,脚下躺着那“宁死不屈”的锄头刃,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示众的小丑。汗水混着屈辱的灼热感,几乎要把他蒸熟、烤焦。他低着头,看着地上那截断掉的锄头,还有那块依旧岿然不动、仿佛在无声嘲笑着他的石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瞬间浇灭了所有的羞愤,只剩下冰冷刺骨的恐惧和绝望。
损坏公物!在这个年代,这是可大可小的罪名!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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