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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那哭声…哎哟喂,瘆得我骨头缝儿里都冒寒气…我隔着两道墙都听得真真儿的…”
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带着心有余悸的颤抖,从不远处几个正在清理田埂杂草的老婆子那边传来。
“作孽哦…还能有谁?准是…是那个苦命的…回来了…这都多少年了,怨气咋还没散尽啊…”
另一个更苍老的声音叹息着,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动了什么。
“嘘!快闭嘴!刘婆子,王婆子!莫要乱讲!让队上的人听见了,扣你们个‘宣扬封建迷信’的帽子,开大会批斗!游街!你们这把老骨头还想不想安生了?!”
第三个声音急忙打断,带着明显的恐慌和警告。
这时,一个路过的年轻后生,是赵铁柱的远房侄子赵二狗,扛着把半新的镰刀,正好听见了半截。他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优越感,嗤笑一声,声音故意拔高了几分:
“喂!刘婆子,王婆子!你们又在这儿瞎嚼什么舌根子?什么闹不闹鬼的?肯定是夜里风大,刮过那破牌坊的石头缝儿,听着像人哭!要不就是谁家老猫叫春,发癔症呢!破四旧都多少年了?天天学语录,你们这思想觉悟咋还这么落后?再乱讲,小心我报告民兵队,抓你们去扫牛棚!”
几个老婆子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噤若寒蝉,脸上交织着对鬼神的恐惧和对现实的畏惧,讪讪地低下头,再也不敢多言一句,只默默地、更加用力地挥动着手中的镰刀,仿佛要将那恐惧也一同割断。
苏楠默默地听着,锄地的动作变得更加迟缓而无力。他昨晚可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那绝对不是什么狗屁风声猫叫!那是一种直击灵魂的怨毒!还有那声突兀的破锣!是谁敲的?是为了驱赶那红衣怨影?是七爷?还是祠堂里那些神神秘秘的人?他们知道这牌坊下的秘密?他们在…镇压它?
强烈的冲动如同毒藤般缠绕着他的心脏,驱使着他。他放下锄头,假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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