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帮李大爷劈柴(自己饿得手都在抖):“李大爷,听说咱村以前有个大戏台?唱过啥好戏?有《锁麟囊》没?”
试图从文化角度切入。
李大爷斧头抡得虎虎生风,砍柴声震天响,闻言动作一顿,警惕地四下看看,压低声音,带着恐惧:“后生仔!莫打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犯忌讳!让七爷知道了…”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里的警告比刘老汉还吓人,“要动家法的!祖宗规矩大过天!”
苏楠缩了缩脖子,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最悬的一次,是在村口老榆树下,他瞅准机会,凑到几个晒太阳的老头旁边,假装不经意地哼起小调:“…月娘娘…穿红鞋…”刚哼了两句,想看看反应。
“哼!”
一声冷哼如同炸雷在耳边响起!七爷的亲信马老头,不知何时幽灵般出现在他身后,那双三角眼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剜了苏楠一眼!那眼神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小子,再唱?再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苏楠瞬间闭麦,感觉后背的冷汗能浇二亩地。他讪笑着:“马大爷…我…我瞎哼的…向贫下中农学习,破除迷信!”
心里哀嚎:“完了,这下连唱歌的路子也堵死了!”
物质匮乏更是雪上加霜。铁牛一倒,生产队少了个能顶俩的壮劳力,分摊下来的活儿更重了。苏楠本就因为“通幽”消耗像个漏气的破风箱,现在更是疲于奔命,走路都打飘。吃的?连那点齁死人的咸菜疙瘩都见了底,彻底宣告“弹尽粮绝”。每天只有稀得能当镜子照、数得清几根野菜丝的糊糊,和硬得能当凶器、砸核桃一砸一个准的杂粮窝头。肚子里空得能开火车,咕噜咕噜的声音比大喇叭里的歌声还响,胃酸烧得他直抽抽。
一天中午下工,苏楠饿得前胸贴后背,看人都有重影,感觉世界都在旋转。他拖着两条灌了铅的腿,像游魂一样飘过村口老槐树。鬼使神差地,他朝那个熟悉的树洞望了一眼,用意念试探着呼唤:“黄三爷?腿脚利索的老大爷?您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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