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黑气的大门,似乎在癫狂地念诵着什么咒语,身体剧烈地颤抖。突然,他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踉跄着后退,仰面倒下,生死不知。他妄图重新“安抚“,却遭到了最直接的反噬。
走?
黄三爷的意念还在脑中尖叫。老道士临终的警告(“走...或...战...业火...自担...“)也在耳边回响。
苏楠抹了一把脸,手上沾满了泥水、烟灰,还有不知何时流下的、滚烫的泪水。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一只手紧握着冰冷的太极铜镜,镜面裂痕中似乎有微弱的光芒流转。另一只手抓着那本《煞气导引初解》,粗糙的封面下,仿佛潜藏着通往深渊或力量的道路。
他感受着体内。微弱,却真实存在。
一丝能沟通幽冥的“通幽“。
一缕可搬动意念、撼动微物的“担山“。
一点能驱使弱小灵体、进行交易的“驱神“。
一抹可伤阴邪、附着于物的“斩妖“雏形。
一道能瞬间制造黑暗的“掩日“。
还有这刚刚觉醒、能耐受烈焰的“坐火“。
这些破碎的地煞术碎片,是他唯一的依仗。代价是精神的枯竭和身体的重创。
走?逃进茫茫大山,或许能活下来。像老鼠一样,躲着人,躲着鬼,躲着一切。忘掉这炼狱般的景象,忘掉月娘的哭泣,忘掉婴灵的恐惧,忘掉小石头可能还在某个角落等待拯救的眼神,忘掉李寡妇绝望的泪水,忘掉二狗憨厚的笑容...忘掉那碗能噎死人的窝头咸菜和没结清的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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