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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心悸、恐惧、后怕,以及那汹涌得连自己都害怕的陌生情感,再也无法控制。
“和连溪!”你几乎是带着哭音喊了出来,泪水模糊了视线,“你是傻子吗?你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差一点……差一点就……”
你吸着气,胸口剧烈起伏,“你才刚醒过来……第一句话……竟然……竟然是问我好不好……”
你看着他,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这个蠢货!
他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醒来第一眼,第一个念头,竟然还是你。
病床上,少年苍白的嘴唇向上弯了一下,氧气面罩的雾气因为他浅浅的呼吸而微微氤氲。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从喉咙里模糊地溢出几个气音:
“可能……是吧……”
窗外的晨光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温柔,穿透半掩的窗帘,柔和地洒落进来。
金色的光斑跳跃在洁白的被单上,跳跃在他失血后显得格外秀气的眉眼上,也跳跃在你紧握着他的手上。
阳光温柔地包裹着你们,将这幅画面渲染得像精心描绘的油画——脆弱与坚韧交织,泪水与微光并存。劫难之后,是无声却汹涌——终于被承认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