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棠露被绣娘们团团围住,叽叽喳喳说着哪里哪里被改动,哪里哪里明明与送出时没有差别,现在看着却又不一样。
姜韶拿着她的那份手写协议书,折了再叠,然后放进了袖袋里。
覃三娘大口吹着她手里的纸张,瞧着被簇拥在中心的那朵温婉红莲,她开口道:“你是国公府小姐,那她呢,又是哪家府上的贵女?”
姜韶从她手上收回视线,看向门前的施棠露,像是在看一件精心雕琢过的璞玉,她由衷笑道:“她啊,她是锦舍的当家花魁。”
“花魁?我不信,一个小小舞娘怎么会有这种浑然天成的大家气质?”覃三娘不解,“我觉得你是在诓骗你的合作伙伴!”
姜韶哭笑不得,“施娘子确实是锦舍之人,我没必要在身份上做文章,三娘若不信,晚上去看看便知。”
姜韶并不觉得,自己这点改良,就能打动且扭转覃三娘的立场,她似乎是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才一改先前激烈态度,迅速应下了合作的事。
虽然她带施棠露来的目的是想让她看见一个独特新颖的女性风格,确实是新颖,起码她在之前看见的全是一水空大臃肿厚重的锦裙,就连舞馆花楼的着装除了衣料清凉外整体也都是宽松的。
而今日施棠露穿的,都将她的完美身姿给勾勒了出来,光是一见,都觉赏心悦目。
姜韶:“我们女子不管身处何境,首要取悦的都应该是自己。”
覃三娘偏头看了姜韶好一会儿,才道:“死过一回,是不一样。”
这是今日进门来的第二次揶揄,她不知道为何覃三娘总是提起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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