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在手机上显示,女人掐断了闹钟,同时于元掐断了闹钟。
女人把目光投身在出站口,于元的眼睛向下,看着床下熟睡的生菜:「生菜,赶早八了。」
生菜迷糊说:「什么课?你帮我答个到。」
于元答应了答到,也不想起床,不想再继续学下去了,不想再做家教,本身不是爱表达的性格。
但是不起床学费怎么办?未来怎么办?家里的债怎么办?
穿衣服上课,再收拾课本下课,下课以后是家教,赶公交赶得急匆匆的,于元在去时突发了低血糖,心在胸腔里突兀。
于元坐在公交车站的台阶,发现一时半会站不起来,脑子里出现幻听,刺激到捂住一只耳朵。
下雨了。
不能再干下去了,至少今天不能了,大学的雨下在于元眼里,高三时的那场雨,下在于元心里。
当时是用校园通给家里打电话吗?高三的时候没有多少时间,打一次电话是一次慰藉。
现在慰藉还有效吗?
于元的眼前一片花黑,与高中时不同,高中为「大学」花费时间,大学为「生存」花费时间。
一把伞打在头顶。
于元看着街道,以为伞的主人在等车,没有留意到伞的存在,发微信和家长请假:「对不起,桐桐妈妈,今天临时有些事情,去不了那边了。」
桐桐妈妈回复:「没事,元元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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