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桌子:“与其买那些破铜烂铁被人当冤大头,不如自己挖!”赵亮明眼睛亮得吓人,第二天就把刘一鸣从西安文物局挖过来,说是“顾问”,实则天天逼他背《唐陵地宫考》,连洛阳铲的握法都找老盗墓贼教了半个月。
“到、到了。”阿六的声音带着哭腔。
SUV碾过碎石路停住,车外的风突然变了方向,卷着松针拍打车身,像有人在用指甲挠铁皮。
赵亮明推开车门,冷得打了个寒颤——山脚下的雾气比城里重十倍,刚吸进肺里就结成冰碴子。
他摸出强光手电照向山坡,光束在雾里撞出团白影,隐约能看见凹地边缘的青石板,和刘一鸣给他看的卫星图分毫不差。
刘一鸣缩着脖子从后备箱取工具,手刚碰到洛阳铲的木柄就触电似的缩回来:“老大,这......这石板缝里怎么有血?”
赵亮明的手电光扫过去,青石板的缝隙里确实凝着暗红的东西,凑近闻还有股铁锈味。
他后槽牙咬得咯咯响——三天前刘一鸣说“血盆照镜”局需要活物祭,他让人半夜往山里扔了两只羊,现在想来,那些血怕是没冲干净。
“慌什么?”他扯了扯领带,声音却比山风还飘,“许哥,你打头;阿六,背着炸药跟紧;小刘,拿好定位仪。”
许生明把战术刀拔出来一半,刀刃在雾里泛着冷光。
阿六背起帆布包时,里面的雷管撞出闷响,他膝盖一软差点栽倒,被许生明拎着后领拽起来:“出息。”
四人刚往山坡上挪了两步,赵亮明的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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