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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应了。
昨夜半梦半醒间,那娃娃从枕头底下钻出来,青灰色的小手扯他衣角:"叔叔,明天八点,307路公交最后一排,陪我坐会儿好不好?"他迷迷糊糊点头,等惊醒时,红布包正搁在床头柜上,拨浪鼓沾着湿乎乎的水。
"赶紧下车!"老周头的指甲几乎掐进许鑫胳膊,"找七根柳树枝,用黑狗血泡三天......"
公交车"吱呀"一声关门,老周头的话被截断在雨里。
许鑫隔着玻璃看他追了两步,铜铃串甩得飞起,像一串被雨打湿的哭腔。
他摸了摸兜里的红布包,拨浪鼓的木柄还带着体温——那是他买给陆琴未出生孩子的,十年前。
"叮——下一站,人民医院。"
女售票员的声音像生锈的钉子,扎得许鑫耳膜生疼。
他数着座椅上的裂纹,数到第七道时,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蹭过他手背,低头一看,颗橡胶篮球正滚到脚边,沾着星星点点的泥。
"叔叔,帮我捡一下好不好?"
童声甜得发腻。
许鑫抬头,前排座位上坐着个穿蓝布衫的小孩,额前留着齐刘海,眼睛黑得像浸了墨。
他弯腰捡球,指尖碰到球面的瞬间打了个寒颤——这球冰得反常,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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