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
他瞥了眼张远山,见道士的指节捏得发白,桃木剑的剑穗在风里拧成死结。
"成魔。"那东西往前走了两步,鞋底擦过地面没半点声响,"吸够三魂七魄,再夺了这小子的元阳——他身上有乾陵的气,够我冲开鬼门关。"
李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元阳?
他想起半月前在西安文物局查资料时,老教授摸着《唐会要》残卷说"乾陵封龙气,唯处子元阳可破",当时只当是老学究的疯话,此刻却像根钢针扎进脑子。
张远山突然低喝一声,桃木剑带着风声劈过去。
剑刃刺进那东西胸口的瞬间,李宝听见"嗤啦"一声,像捅破了层油皮——那东西的胸膛裂开道黑缝,露出里面蠕动的灰雾,可下一秒又愈合了,连道伤痕都没留。
"茅山的剑?"那东西摸着胸口的位置笑,指甲长得能钩住衣襟,"百十年前我就尝过这滋味。"它突然甩袖,一阵阴风吹得三人睁不开眼,等再看时,已经站在李宝面前,腐烂的甜腥味直往鼻孔里钻,"小道士,你护得住?"
张远山的额角沁出冷汗。
他反手从怀里抽出三张符纸,朱砂画的"敕令"在风里猎猎作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破!"符纸腾起幽蓝火焰,"啪"地贴在那东西额头上。
鬼嚎声炸响。
那东西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底下青灰色的骸骨,可它的手还是死死抠住李宝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戳进骨头里:"你护得了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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