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脸烂成脓疮,膝盖上搭着褪色的粗布衫,却都像余平那样,看得入神。
"鬼戏。"张远山的声音哑得像砂纸,他蹲下身,从脚边抓了把湿泥,往自己印堂上抹,"泥掩阳火,鬼物瞧不见活人气息。"他又给小宋抹了把,泥点溅在小宋警服的肩章上,"等会我喊你,你就拽余平的胳膊,使狠劲。"
小宋盯着戏台方向,后槽牙咬得发酸:"那票鬼...不会动手?"
"他们眼里只有戏文。"张远山从怀里摸出张皱巴巴的戏票,是今早路过镇子时,村头老戏台贴的《牡丹亭》海报,"余平是戏迷,刚才他说'他们来了',指的是鬼戏开锣。
得用真戏票勾他回来。"
两人猫着腰往戏台挪,离余平三步远时,张远山把戏票举过头顶。
晨雾里飘来阵霉味,混着若有若无的檀香味——是鬼戏棚里烧的纸钱味。
"余同志?"张远山压低声音,把戏票晃了晃,"镇里大剧团今晚加演《牡丹亭》,票我给你留着。"
余平的脖子慢慢转过来。
他的瞳孔还是散的,可眼尾突然抽了抽,像被什么扎了下。
张远山又晃了晃戏票:"杜丽娘的扮相,比台上的...鲜亮多了。"
"戏票..."余平的嘴唇动了动,手抬起来,指尖颤得像风中的草叶,"我...我今早翻山,就是想去镇子..."他突然捂住头,指甲抠进头皮里,"可他们说...说这里的戏更好看..."
"跟我们走!"小宋冲过去拽住余平的胳膊,掌心触到一片冰碴子似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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