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开口,语速快得像机关枪,"每日天不亮挑担去镇里,晌午头回来。
今儿个...今儿个收摊晚了些,走到山嘴子那会儿,天已经擦黑了。"他喉结动了动,纸巾被攥成团,"我瞅见前头有户人家,门灯红堂堂的,门框上还挂着俩大红灯笼。
我寻思着,这深山大夜里的咋还有住家?
可那门突然开了,里头出来个年轻后生,穿青布衫,跟我笑:'卖馒头的,来屋里坐坐?
'"
山风突然裹着松涛声灌进桃林,钱一多打了个寒颤,把竹篮往怀里拢了拢。
他注意到陈冬大的手指在石板上抠出几道白印,指甲缝里还沾着坟头的泥。
"我...我挑着馒头担就进去了。"陈冬大的声音突然低了,像被人掐住了脖子,"院里铺着青石板,影影绰绰能看见两棵老梅树,枝桠上还挂着没化的雪。
正房里亮着蜡烛,桌案上摆着八凉八热,中间还供着个大寿桃。
主位上坐了个老头,瘦得只剩把骨头,穿黑缎子马褂,头顶的瓜皮帽压得低低的。
那后生说:'这是我家老太爷,今儿个整八十寿。
'我...我就把馒头往桌上摆,老太爷突然开口了,声音像破风箱:'小冬子,吃酒。
'"
李宝的后槽牙咬得发疼。
他想起上个月在县图书馆查的《乾陵野志》,里头记着"山民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