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皮,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你总说我的眼睛好看,现在我把眼睛给你。"指甲猛地刺入,钻心的疼从眼眶炸开,她听见自己的尖叫被闷在喉咙里,像只垂死的鸭子。
"你总说我的脸讨喜。"女人的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指甲深深掐进肉里,"现在我把脸给你。"皮肤被撕开的声音嘶啦作响,杜月蓉看见镜中自己的脸皮被扯下一半,露出下面红白相间的肌肉,而女人的脸正贴上来,腐臭的血水滴在她的舌头上,"你不是想当朱颖吗?
那你就永远当朱颖吧!"
"不!
不!"她拼命摇头,却感觉心脏被一只手攥住。
女人的断指戳进她的胸口,温热的血溅在她脸上,"你说会替我守着孩子,现在我要看看你的心——"
"啊!"
杜月蓉从床上摔下来,额头撞在床头柜角上,疼得眼前发黑。
她抓着床单爬起来,手机屏幕亮着,显示03:12。
房间里没有穿米白外套的女人,没有血,没有断指,只有空调还在嗡鸣,镜子里她的脸苍白如纸,右眼皮肿得老高,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把。
她颤抖着摸向胸口,心脏跳得快要冲出喉咙,可刚才被"掏心"的位置还在隐隐作痛,像有根针正一下下扎着。
床头柜上的塑料密封袋不知何时掉在地上,带血的头发散了出来,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她突然想起白天赵婉儿手机里的照片——自己后颈的胎记,和朱颖身份证上的位置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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