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暗沉的影子:"同志是行家?
我叫范顺喜,家里老父亲头七还没过......"他蹲下来扯了把野菊花,花瓣碎在指缝里,"本想风风光光送他老人家走,可那姓刘的风水先生......"
李宝注意到范顺喜攥着野菊花的手背暴起青筋,指甲缝里还沾着未干的泥渍。
赵婉儿悄悄把直播镜头往下压了压,施丽娅则摸出包纸巾,递过去又缩了回来——范顺喜的蓝布衫前襟有块暗黄的痕迹,像是被香灰烫的。
"我爹范正平,开了三十年米行。"范顺喜吸了吸鼻子,"街坊四邻都说他是活菩萨,灾年时米价涨三倍,他偏要按本钱卖;隔壁王阿婆没钱抓药,他偷偷塞过五回红包......"他突然笑了,眼角泛着水光,"上个月走得急,是坐在藤椅上睡过去的,手里还攥着给孙女儿织的虎头鞋。"
"我们做子女的就想让他走得体面,特意去请了刘三才刘先生。"范顺喜的声音突然沉下来,"头回上门,我拎着两瓶茅台两条烟,刘先生端着茶盏说'最近排期紧';第二回我带着弟弟范双喜去,把准备给爹刻碑的钱凑了一万五,他倒跷着二郎腿笑:'范家大少是打发要饭的呢?
我这手看阴阳的本事,没五万请不动。
'"
王胖子的相机"咔嗒"掉在地上。
他手忙脚乱去捡,抬头时涨红了脸:"五万?
这也太......"
"我当时就急了!"范顺喜猛地站起来,蓝布衫下摆扫过一片荨麻,"我说刘先生你这是趁火打劫,他倒把罗盘往桌上一摔,说'你爹那坟地风水犯了穿心煞,我要是不管,头七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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