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面山坳里。"范顺喜抹了把脸,转身往林子里走,黑袖章在树影里忽明忽暗,"我家院儿里还供着我爹的遗像,刘先生说......说要等他来'净宅'才能撤。"
李宝跟着走了两步,忽然回头。
赵婉儿正蹲在刚才范顺喜站的地方,用树枝画着什么。
见他看过来,她指了指地上——潮湿的泥土里,有片被压碎的野菊花,花瓣底下,隐约能看见半个暗红的印记,像朵开败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