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
“医生会告诉你,这是病,得治。”
那叔的声音依旧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他伸出一根手指,在谷梁高的面前比划起来。
“但这病,有时候怪得很。就好像一棵树生了岔枝——主枝歪了,但岔枝说不定倒往直里长;有的人犯这病时,心里像住进了另一个人,说话做事都变了样,倒像是...多了个帮手。”
谷梁高愣住了。
“心里住进另一个人?”
他想起黄毛混混气急败坏的骂声,想起绿毛胳膊上的蛇纹身,想起蔡老二被带走的消息——就算蔡老二暂时不在,那些人还在,破墙后面的秘密还在。那重要的,承载了阿善遗言的[某些东西]正在等着他。他必须面对,必须上前!但他自己一个人,真的能扛住吗?
“那叔,您的意思是...”
他谷梁高想追问,但话到嘴边又卡住了。
“心里住进了,另一个人?多了个,帮手?”
这和他认知中的精神分裂完全不同。但是其中隐藏的东西,却又像根细针,轻轻刺破了他心里的紧张和恐惧。
那叔已经转过身去,给另一个学生拿饮料。他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却清晰地落进谷梁高耳朵里。
“汽水别放太久,冰化了就不好喝了。”
谷梁高握着那瓶美年达,冰凉的瓶身硌得他手心发麻。他低头看了看裤袋,那颗弹珠的轮廓隔着布料凸起来,像一颗沉甸甸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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