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玄铁桩!被惊动的杂役总管张黑脸赶来,一脚就把他踹翻在地,骂了句‘废物点心,执念入魔,留你何用!’,直接让人拖下山去了!听说…后来在山下哪个破庙里,没熬过冬天就冻死了。”
一股寒意顺着隋谦的脊背爬升。心境…竟能导致如此可怕的走火入魔?仅仅是因为无法引气入体,执着太深,便落得如此凄惨下场?玄晖烬渊的消失,云璃的杳无音讯,前路如同被浓雾封锁,赵道长玉简无法使用,同僚们认命的劝诫,再加上王二愣子血淋淋的前车之鉴…种种思绪如同冰冷的藤蔓,将他心中那点倔强的火星越缠越紧,几近窒息。前路…哪里是前路?心底的质问回响无声。几年后下山安身,做个凡人富家…是最好归宿?这答案悬在混沌的思绪里,填不满疑惑,也带不来清晰,只留下无边无际的空茫。
夜深人静,杂役房鼾声四起。隋谦躺在冰冷的铺板上,睁着眼,望着窗外被屋檐切割得支离破碎的玄雾宗夜空。星光黯淡,云雾沉沉。心口龙骨沉寂如死,玄晖烬渊仿佛从未存在过。巨大的迷茫与孤独感,如同冰冷的潭水,将他彻底淹没。他甚至开始怀疑,寒潭边那惊天动地的金光,那烙印在脑海的锻体真章,是否只是自己濒死时的一场荒诞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