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发了一个小时,也骂了一个小时,他终于口渴,腾出来左手将桌子上的矿泉水拎过来,随后他用右臂夹着瓶身,用左手将盖子拧开。
刚要仰头把水往里灌,他就察觉到了身边有些畏缩的打量。
旁边大概是个初中生,戴着耳机,眼睛却不老实,一直悄摸往他缩在袖口里的右手上看。
那袖口的末端是空荡荡的。
“看什么?再看找你班主任弄你!”夏侯眠咬牙切齿。
那初中生艰难地吞了口气,迅速把视线平移回去。
夏侯眠凶狠的目光收拢回来,落在干瘪的袖口,断口处的瘙痒与疼痛不停地提醒着他,右手没了。
他以后都只能当个左撇子了。
他将手心摊开,和他的右手不同,他的左手掌心光滑,黎砚知从来不在上面做文章。
黎砚知一直都很有原则,只会将烟头按在他的右手掌心。
他又回忆起他和黎砚知第一次对话的场景。那时他已经暗戳戳用自己的方式追求了她两个多月,他一直骑着车跟在她回家的路上,企图能十分浪漫地载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