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机器,
近乎死寂地躺在那里。
黎砚知从大厅一路上来,畅行无阻,
顶层很安静,
原先的医疗团队被削减大半,
只偶尔有换药的护士路过,
病房外只能听到仪器规律的音波在震颤,那是无边的寂静,
一寸一寸消弭着未亡的生命。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完整地打量着李梧桐,真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往日精光四射的眼睛阖着,眼窝已经凹陷下去,
身体也萎缩的厉害,
局促地摊在床上。
空气里钻营出难言的尿骚气味。
她就这么看着,微抬着下巴,不咸不淡地与一个植物人僵持着。
身后卫生间的门板晃动了一下,护工拎着清理身体的工具出来,
看到站在病床前的陌生背影,试探着开口,
“不好意思,请问,
您是?”
她虽然照料了病人将近一年,
可对于他的信息可以算得上是一无所知,
雇主并不希望她知道太多,她也就老实干活赚钱。
只是,
这一年来的访客屈指可数,她不得不对这突然出现的小姑娘警惕着些。
黎砚知听见动静转过身来,很熟练地散发出无害的气质,勾起一个礼节性的笑容,“周阿姨,我来看看我外公。”
见来人准确地叫出她的姓氏,她又抬眼瞧了瞧,她记性好,模糊记得面前这小姑娘她好像好几个月前真在走廊上见过,那时她好像是在和雇主说话。
周姐放松下来,虽不热络,但也消了赶人的念头。
她照例开始给病人擦脸,黎砚知默默站到一边,病床上的李梧桐的眼睛缓缓睁开,在日光下眨着,机械地扇动。
周姐早就习惯了病人偶尔的反应,她手上的动作没停,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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