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久而久之,就成了两人一起睡。
黎书走南闯北,又在菜市场里摆摊,人来人往的和谁都得聊上几句,久而久之,就成了热情的话痨。
她每晚都要和黎砚知讲白天发生的事情,讲着讲着,声音就带了睡意,越来越小声,就如同感冒会传染一样,黎砚知的眼皮也会越来越重。
长大之后,通过路原才知道,这在asmr中称作轻语。
“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只有刘海的流浪猫,本来准备了罐头,可惜它的性格很警惕,打了个照面就走了。”
李铮继续说着,手上用木梳轻轻为她梳理着头发。
黎砚知问他:“和梁昭相处的怎么样?还好吧。”
不好。李铮难以回答这个问题,他顿了顿,鬼使神差地开口,“是梁昭一定让你在我们之间做出选择吗?”
所以,和她见面,需要在深夜另寻她处。
黎砚知睁眼,漆黑的眼珠瞄准他,“你是这么想?”
李铮摇头,“我不知道。”他的眉宇之间显出悲恸之色,“这几年我对事情的看法越来越模糊,也许我没有能力判断。”
他只是有这个直觉,对厄运的直觉。
总是这样不是吗?幸福稍纵即逝,痛苦却贯穿人生。黎砚知对他的再次接纳,使他胆怯。
黎砚知扶住他的脸颊拍了拍,“别想太多,今晚我们不谈论这些。”
说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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