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有一把刀。
“廖娘拔擢你做将,你配吗?整日戴着狻猊牌招摇过市,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柳今一啊!”
我没用。
“岜北十三营的一营一队都募征不易,你一送就送掉了两县一营。你对得起廖帅吗?这个冬不用过了,大伙儿全等着饿死吧!”
柳今一不知道自己是几时跪下的,她贴着地面,像是要把她的兵、她的人都从土里扣出来。她赤手刨土,挖一半,发现挖的是自己的血肉。另一个她躺在地上,马革裹尸,和大家一起战死了。
为什么会输啊。
死掉的柳今一撩起眼皮,冷冷地说:“你自个儿心里清楚,输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你。你既非将才也非福星,早几年走了狗屎运,以为自己真有本事,其实你最名不副实,臭皮囊里装着的真草包。人家说的话一句不错,你啊,真是没用。”
柳今一额头顶着泥窝子,半张脸都埋在里面。血从鼻子往里呛,她闭着眼,重复道。
是我。
是我真没用。
“把你的令牌交还总备司,从此——”
我是天底下最大的废物是垃圾是腌臜废材是讨饭的贱胚子还是北边来的轻狂烂骨头!
“卸甲除名,逐出狻猊。”
哗啦——
一盆冷水泼在脸上,柳今一醒了。她抬手擦了把脸,静了须臾,忽然朝旁边扭头,笑一笑:“今日这么大的火气,洗脚水也泼我?”
送饭的娘子平素喜欢跟她贫嘴,今日却敛着手,不敢乱答话。门边站着个人,硬邦邦地说:“柳今一,酒醒没有?堂上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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