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续雪 第26节

没有窗帘的房间，白色的月光透过巨大落地窗毫无保留地倾斜而下，铺满了床边，还有奶奶的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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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料碰撞的声响在静里是那么刺耳，一声呢喃，一路无言高大的身影跪在床边，轻声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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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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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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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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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字眼从沙哑的喉咙中震动而出，老人饱经沧桑的嗓音轻轻拂过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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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逢年喉结一滚，握着奶奶抬起的手，尾音颤抖：“嗯，奶奶，我来了，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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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奶奶身体怎么样奶奶清楚。”余光瞥见床头的身影，贺奶奶眸子眯起，“小雪？是小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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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是我。对不起，现在才来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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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压制不住的情绪因为贺奶奶的呼唤决堤，睿雪忙接过奶奶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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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皱纹的手温凉的，竟是没有睿雪的手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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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雪下意识替她揉搓着，却被奶奶反手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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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垂在眼睑的泪珠倏地滚落，浸湿了她的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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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刚刚那一握已经用尽了贺奶奶最后的力气，她大口喘着气，双眼涣散着，却是不愿松开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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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张唇没能出声，睿雪不忍再看下去，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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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知道......你还送了好多东西来，我都......听你叔叔说过了。你能来送奶奶......奶奶很开心。”末了一顿，哽咽道，“小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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