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现出喜色:“好!”
“只是他说,要见到您方肯伏法……”
“带我去见他!”靺鞨卫拍案而起。
为能早些接到方惊愚认罪的消息,靺鞨卫向玉印卫打了招呼,在官署三堂里盘桓了几日。这几日里他心急如焚,坐也坐不安稳,烙饼翻面似的,时时起身蹀躞。
这时他随狱卒入了内监,只见此地污水横流,墙面上血迹斑驳,光景倒像一幅寺庙壁画里绘的地狱图,只是暗惨惨的,连小窗里泄进的光都脏了似的。
方惊愚正被铁镣锁在墙上。几日不见,他蓬头乱发,血迹染在身上,红一块黑一块,似是穿着一件百衲衣。他面庞青紫,然而神色却和铁一样,又硬又冷,不曾变过。狱卒熬审他,用“掉柴”法,拿杖子击他手脚,这些日子来不知打断了多少木棍。靺鞨卫站在监房外,扬声喝道:
“方惊愚,你可知罪否?”
方惊愚闭着眼,半晌才道:“下官知罪。”
靺鞨卫不想他竟如此干脆,沉默片刻,笑道:“这回倒识时务了。惊愚啊,伯伯同你是故交,怕你在这里耽搁太久,伤势沉重,捱不过今冬,所幸你这回够爽脆。你说说看,你犯的是何过?”
“《蓬莱律》中道:‘甲弩矛矟、旌旗幡帜及禁书宝印之类私家不应有者,是名犯禁之物,彼此俱罪之赃以下,并没官。*’”方惊愚道,“在下私藏宝剑,未报蓬莱府,确应受罚,还请对在下用褫夺扑责之刑。”
靺鞨卫的笑容冻住了。
这自然不是他欲要听到的答案。他想让方惊愚亲口承认自己是“白帝遗胤”,怀抱异心!
“六说白道!你藏的是寻常宝剑么?你藏的是先朝天子之剑!”靺鞨卫不禁失态,脸皱得似树皮,前迈一步,狠狠踹在铁栏上,怒吼道,“此剑缘何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