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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事教她不安,她此时能说能走,与常人无异。
然而当她悄悄将手按上平滑无疤的胸口时,却听不见其中心脏鼓动声。那里静悄悄的,如一片坟茔。
一个深埋于心中许久的疑问突而浮起。小椒坐在晦暗的舱房里,愣愣瞌瞌地想:
“我究竟……是什么?”
第69章 薪尽火传
青玉膏宫万烛荧荧,明堂上九龙捧日,殿中摆一张黄铜镀金椅,堂皇富丽。玉鸡卫坐于灿灿金光里,手中把弄一只矾红小瓶,沉思熟虑。
有士卒入内,跪地禀道:“玉鸡卫大人,雷泽营言信已身故。”
玉鸡卫回神,笑道:“甚好,是谁动的手?”
“是其义妹司晨。”
“呵呵,虽说小女并未直下答应老夫的话,结果却如老夫所料。”玉鸡卫说罢,自言自语道,“老夫杀言信是轻而易举,但便如玉玦卫那时一般,光是杀人不能教反军死心,不久又会有一位领袖被推举出来,因此要用这两败俱伤之计策。而今言信、司晨,一人身死,一人心伤,反军已成乌合之众,再不得翻身,妙哉!”
卒子畏怯地叩头,“是、是,大人明鉴。”
玉鸡卫笑意更甚。他对着昏黯的殿阁,徐徐叹气:
“‘仙馔’本不该是常人可碰之物。大多人吃了当即发狂,唯有能挺过焚心烈火之人才可做仙山卫之胚苗。呵呵……如意卫也是晓得此人必死无疑,便索性将‘仙馔’留予他了罢。”
他沉吟片刻,微笑颔首。
“果然欲要杀人,须先诛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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