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狂性大发,翻来覆去,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蹿起来撕咬他。
方惊愚眼疾手快,将他按下。楚狂叱骂挥打,两人在榻上滚作一团。那腹里的火烧得愈来愈甚,方惊愚目眩头昏,难以自持。楚狂虽作一副狂态,心里却清明,晓得等麻药发作后便能放倒方惊愚。
可谁知方惊愚不但不倒,面庞儿红得似火,吁吁气喘,按住他时身子紧贴着,底下棒槌烫如烙铁。
楚狂被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着装疯,在心中破口大骂:
“不是说好下蒙汗药的么,臭伶儿!”
第72章 孽海情天
伶儿回到游舫敞棚里,坐立不安,拿针奁做了做纩衣的缝补活儿,心不在焉做了老半日,不知觉间天已近昏,夕光赤红。
这时只见鸨儿咋咋呼呼来了,见了他后便一把揪住他,道:“偷油鼠子!你将那青釉小瓶藏哪儿了?”
伶儿装作不知,“什么青釉小瓶?”
“再装憨,老娘便拽掉你耳朵!龟奴们都瞧见只你一个往我舱房里去了,还能有谁动老娘私物?”
伶儿无法,便只得将那小瓶取出,交还给鸨儿。鸨儿掂了掂,眉头大蹙,问道:“里头的东西呢?”
“下……下给殿下了。”
鸨儿两眼眯细,却不恼怒了,拿一只秋树纨扇掩着口吃吃笑。“小猢狲,这是想撺掇殿下同谁磨皮擦肉呢?”
伶儿听不懂她的话,正发懵着,却听鸨儿道:“装傻充楞作甚!你拿这酥蔴药不就是作这用处么?”
酥蔴药?伶儿大骇。他取出小瓶一瞧,只见“蔴”字前还有一“酥”字,只是写得极小极淡,拔开小瓶一嗅,才想起这药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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