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够了!”
楚狂大怒,白着脸斥他:“死瓢,该回去的是你!”
方惊愚也怒:“是谁方才烂了半边身子,险些又死一回?”
楚狂道:“你个薄情郎,睡过我便一脚踢开么?”他叫得大声,听得方惊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所幸这时砲声隆隆,旁人也听不清他们讲话。
但不过片时,楚狂又头痛如裹,面白如纸,叫唤不停。方惊愚对他道:“总而言之,你若身上不安适,便在后头休歇,免得在前头作拖累。”楚狂怒视他,然而却痛得说不出话,只得连连喘气。
方惊愚起身,才要持剑杀向玉鸡卫,迎面却飞来一个影子,结结实实撞他怀里。这人影却是司晨。
他被撞个七荤八素,未及反应,便忽见一个巍巍身影扑将过来,玉鸡卫伸出金爪,爪尖猛然刺破司晨身躯,透过背心,刺向自己胸膛,刹那间血花四溅。
方惊愚胸口流血,难以置信地睁大眼。若玉鸡卫正面攻他,自己尚有警觉之意,透过一人伤他,才能打他个措手不及。为伤自己,玉鸡卫竟不惜伤害自己生女!
他后撤一步,挣脱玉鸡卫爪尖,但因被其伤及胸膛的缘故,咯血不止。司晨更是凄惨,胸口开一血洞,汩汩流血,但所幸身子较常人康健,并未当即毙命,可即便如此,也是伤得十分重,再无力起身了。
雷泽营兵丁们心如火焚地叫道:
“司晨!”“司姑娘!”
有不少军士持牌而进,对玉鸡卫刀劈铳击,然而玉鸡卫便似飞冥震电般,身形骤闪,打他不着。不过一眨眼功夫,老者便现身于雷泽营健丁中,挥掌一扫,众人手中的环首刀、藤牌、火铜便一分为二。火门枪里喷发而出的铅弹,他也只消在空里拈小蝇一般动动指头,便能得心应手地擒下,真个是刀枪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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