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量个人情绪。
可眼前这个年轻女孩,讲出来的却是冷静得近乎冷漠的事实。那些过分到令人侧目的细节,被她一句句摊开,没有多余形容。
这种条理与冷静,在王响看来,是少见的。她心里甚至生出一丝欣赏。
于是,她把笔搁下,抬眼望向余清淮,语气重新变得干脆而专业:“你的遭遇涉及体罚、人格侮辱,甚至是性别歧视和名誉侵害。这些在法律里都属严重违规。但因为时间久远,要提起诉讼难度很大。你能走的路,是推动旧案调查和行政问责,具体有几个方向……”
她的语调稳健,条理分明地一条条叙述下来,到最后,王响顿了顿,重新看向她:“所以,你必须清楚,这条路需要极强的承受力。没有完整的证据链,就算启动了,也可能半途被压下去。”
余清淮指尖在封皮上轻轻按了一下,抬起眼,声音不高,却清晰:“我明白了,谢谢您跟我说的这么清楚,我会照您说的去准备——这场官司,我一定要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