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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自称“君子”,在这个年代,君子并不是品德高尚之人的称谓,也不是随便甚么人,都可以称作君子的。君子乃是有地位之人的称呼,例如显贵之子,便被人称作小君子。
柳羡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袍,紧蹙眉头,没有言语。
“哈哈哈!”那君子笑起来:“你不会想让本君子赔你衣袍罢?值几个银钱?”
柳羡之抬起头来,眼神凉嗖嗖,充满了阴霾,那种感觉便好似无边戈壁,茫茫荒漠之中的龙卷风,悄无声息的席卷而来。
“你们看,他还瞪我!”
那君子抬起手来,用手背啪啪啪拍着柳羡之的面颊,笑道:“哎呦,还瞪我!一个小小的书吏,也敢瞪本君子?不不——不是书吏,是阉、人!”
阉人?叶攸宁奇怪。
柳羡之的身子在发抖,脸色瞬间变成了灰败的惨白色,不见一丁点儿血色,紧紧咬着牙关。
那君子哈哈的大笑道:“大家伙儿,大家伙儿都来听听!你们可知晓,柳羡之为何从大行署退出来?”
旁边几个阿谀奉承的道:“不是说柳羡之上次出使北狄,受了伤,因此才从大行署退出来?咱们都是微末之流,哪里有小君子的消息灵通,还是小君子给咱们说一说罢!”
“好啊,”那君子道:“我便给你们说一说,柳羡之出使北狄的时候,的确受了伤,可你们知晓,他受了甚么伤么?”
不等众人回答,君子大笑道:“柳羡之被北狄人扣下来,阉了!哈哈哈哈——”
柳羡之微微垂着头,双手攥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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