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要全部上手的话……怎么也要半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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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思量着,摇了摇头,“她可是院长夫人呢,哪有那么好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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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才被摁在盥洗台旁边洗了几天试管,顾影果然就被莫里哀约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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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办公室在顶楼,顾影上楼时,与爱丽丝在楼梯拐角处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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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lyn,你的病总算好了。”爱丽丝春风化雨地一笑,“我才来,许多事不懂,还没来得及向你讨教呢,什么时候有空约个coffee c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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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日英混血,姿态天然带着日本人的谦卑,让人挑不出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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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哀的前妻是一位雷厉风行的外科医生,物极必反,到老反而娶了一位柔弱恭顺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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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同样微笑以对,“好说,我常在实验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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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没再说别的,朝她点点头,便往前进了莫里哀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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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办公室,实则更像一个五脏俱全的小型图书馆,两面都是高大的古董书架,一扇窗临着康河,送来清爽的河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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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哀坐在一侧的日式茶案旁边看书,对面坐着一位女士,花白的头发挽着法国髻,正在从容地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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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叫了一声“教授”,不需莫里哀吩咐,自觉地在茶案边跪下,接过茶具服侍起老师与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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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哀翻着书不理睬她,顾影眼观鼻鼻观心,不慌不忙地为二位斟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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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莫里哀不像一般的师生,来到他门下的时候,她已经手握三篇顶刊,博士课题做了一半。莫里哀是看在聂西泽那一大笔资金的面子上,顺水推舟做人情收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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