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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煜垂眸看她,见她眼下乌青浓重,却咬着唇专注得像在雕刻一件玉器。
忽然想起在军中之时李虎曾炫耀式对自己说过的话:
这丫头随她娘,天资聪颖,七岁便能辨出蕲艾与普通艾草的区别,不像我,是个只会打仗的莽夫。
……
“疼了就喊。”李筠忽然开口,将蛊虫放在他肩头,“我娘说,忍着伤的人最傻。”
秦煜轻笑。
他本打算开口说自己不疼,却在蛊虫噬咬的瞬间攥紧了椅把。
火蚕入肉的剧痛如烈火焚身,似千刀万剐,任是铁打的身子也难以承受。
秦煜额角瞬间沁出冷汗,却仍侧头对她扯出个笑:“傻丫头,哥是战神……”
李筠和他对视一眼,并未多言。
未等秦煜开口,李筠已将银针扎入他曲池穴,手法利落得像个老练的医工。
直到这时候,她才淡淡说道:“再忍半炷香,蛊虫就该吐毒了。”
薛济世在旁看得频频点头。
待蛊虫化作一滩黑血后,他亲自替秦煜敷上金疮药。
同时,忍不住感慨道:“令妹天赋异禀,若肯留在济世堂研习,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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