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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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张了张嘴，似乎没料到费舍尔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而她也并没有准备答案，只好向内心问询，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复，于是徒留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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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好一会过去，她又才笑着抬起头来看着费舍尔，有一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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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和同学们相处也不是不好啦……但是，我总是觉得人这一辈子的功德是有限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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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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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概就是，功德是上辈子修行和受苦换来的这辈子能享受的福分，大概是有限的。你看，费舍尔老师，爸爸妈妈这么爱我，费舍尔老师也……我这辈子不怎么聪明和能吃苦，想必上辈子也一定是这样。所以我有一些担心，如果再享受到其他更好的事情就会把我的功德耗尽，从而让我失去我已经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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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茉莉的语气小心翼翼，而天边的夕阳也羞涩地波动，看起来格外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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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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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舍尔扫了一眼眼前的茉莉，分不清楚这是梦境所构造的她的想法，还是她连同明日香一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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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唐泽明日香的潜意识认为，正是她吃了这么多苦，所以才为成为茉莉的今生积攒了功德，让她有了爱她的父母，有了能抓住费舍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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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梦境之中她才依旧保持着茉莉的模样，而不是唐泽明日香的模样，因为她不想再品尝那份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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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哪怕在如此已然几乎无所不能的梦境之中，她却依旧只是小心翼翼地索取，远没有到为所欲为的“白日梦”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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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正常的家庭，只是一段正常的学校时光，只是一具健壮的身体，只是一颗健康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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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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