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节

易消散的话，那么这一万年间，它理应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而不至于到了今日它依旧存在于此，并让诸神都难以解除……这不止是一个梦，还是一场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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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舍尔脸上的表情愈发纠结，他能感受到身下明日香的力道愈发沉重，要拖拽着他永远沉沦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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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深吸了一口气，帮助自己下定这个决心，可那压迫着自己喉咙的手掌却丝毫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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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是想要和明日香道歉的，向她感受到的如此恒久的等待、感受到的如此的不公向她道歉，不然不至于让她对这个世界、对自己如此憎恨，才让她如此想要报复她曾经经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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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到底是否有这个资格替命运向她道歉还犹未可知，或许他只能替自己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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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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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舍尔低下了头，那捏着明日香脖颈的手上应当加注的力量却迟迟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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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看着身下的明日香，可是，随着那夕阳的反射，余光中，他却好像看到了身旁的建筑上那玻璃墙的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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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如镜子一样模糊不清的反射中，他与明日香是同样的姿势，可是又有巨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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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那镜子中的明日香双手并没有摁在自己的脖子上，反而像是放弃了一样放在自己的身体两侧，她满头黑发，穿着古朴的魔法装扮，脸庞和茉莉相似，又和一万年前的初见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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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安静地看着眼前的费舍尔，只是默默地流着泪，直到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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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压在他身上的费舍尔，所穿着的并不是那一身一直以来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而是一身袈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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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镜子中的费舍尔完完全全就是费舍尔的倒影，一切的一切都一模一样，只是身上所穿的衣服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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