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节

长到难以计量的时间，用一代又一代宝贵的‘存在的意识’积攒活下去的勇气。最终，奋亿万世之余烈，他们来到了你的面前，用痛苦的声音向你的权威发起质问……他们用你的虚无终结了你虚无痴愚的统治，而我的统治，也在他们的消亡之中诞生，来到了如今有无数种意识、文明与神明存在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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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舍尔皱起了眉头，他好像从赫莱尔轻声的诉说之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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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断湮灭、盲目痴愚的宇宙代表着【无】，但仅仅是它的存在就代表着【有】，因而从那夹缝之中诞生出了意识与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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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意识又通过毁灭先前的宇宙，从而将王座上的王易了位，最终来到了【有】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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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存在于宇宙间的文明、神祇，他们日夜不息地运动、回响、碰撞汇聚成为歌声，而我大多数时候都只是旁听，聆听其美妙之处。强大的神明想要向世界追问，意图探求它的奥秘，追问它的意义……殊不知，【存在就是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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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的没错，正是因为拉玛斯提亚明白这一点，所以当祂们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从始至终都只打算做壁上观，看着它自然地诞生，自然地消亡，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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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舍尔看着赫莱尔，不禁开口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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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你还要破坏藩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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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料到赫莱尔却狡黠地眨了眨左眼，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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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码归一码，祂们将你带走可是一份罪责，作为惩罚，我击碎了藩篱……而且，让这艘本就风雨飘摇的船更加危险也能让那歌声更加有趣，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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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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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呐，祂的本性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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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舍尔叹了一口气，无语片刻后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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