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6节

无法避免它迎来终结的那个时刻；一如所有生命都明白，未来会有一天，名为‘死亡’的梦魇会找上门来，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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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角微微翘起，将目光从那绚烂的湮灭中收回来，转而看向眼前同样在看向那湮灭的费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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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你是【人类】，那是因为从出生起你就被那个转移之人放进了她缔造的人类身躯里。但你的灵魂、你体内的性质决定了终有一日你会脱离这个身份。而如今，才不过三十岁你挂记的一切，都会在漫长的时间长河里变为飞灰，这是你体内的性质决定的、无法避免的宇宙真理。然而，唯独你并不是这样，你会同我一样永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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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你的内心因为一切的消亡变得空空如也的时候，便是我现身接你从那世界之中离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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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早知道结果，你也要回去吗，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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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费舍尔的眼眸不由得稍稍低垂，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点无奈的弧度，但或许是心里的一点不甘使然，让他忍不住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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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因为消亡而变得空空如也……你是说，在拉法埃尔她们消失之后么？你知道的，我是一个贪婪的人，或许在未来可能无限长的岁月里我会不停地另寻新欢来填补我内心的空缺呢？这样，我便永不会跟你一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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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赫莱尔却好像早已看穿了一切一样，她只是满不在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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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的话，尽你喜欢就好……因为我知道，到时候的空洞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填补的，只有回到我的身边，才会让你感到满足。而就算亲爱的你依旧不信邪地选择尝试，对于我所说的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尺度而言，那也不过是一段微不足道的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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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听着，费舍尔脸上的笑容便不由得一点点变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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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直到最后，他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变成了一抹释然，他旋即开口，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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