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之下

原来是麻药。

云初想，怪不得她从来不会被身体上的疼痛而惊醒，但身体里残留的药剂也让她的意识经常处于半梦半醒的朦胧中，对于云初来说不知道是解脱还是折磨——因为在清醒时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原本世界发生的事情，千年的经历存储于脑海，但穿越过来，又或者是回归的这个身体实在脆弱，每次回忆都会是阵剧烈的头痛，而当回归睡眠后她的梦中经历的也只会是属于自己的那些过去……是啊，不是属于‘云初’的过去，还会属于谁呢。

云初就这样在现实与虚幻的交界处挣扎着，有时她也会实在分不清东西南北，打掉护士的托盘，还叫嚷着问她的储物袋在哪里，她不能倒在拯救世界的前夕，这让她在清醒后发现护士换了一位，她流着因为痛意而流下的冷汗，小声说请帮我和那位护士说一句抱歉。

她知道那是个好人。

“没事的，不如说我们要重新测试一下您对麻药的耐受性。”新来的这位是个一丝不苟的作风，以为她的口出胡言是因为药物过敏而造成的精神错乱，“毕竟您之前可没有精神病史……对吗？”

云初还是无法接受这个已经再次穿越的现实，她努力适应着回归现代的生活方式，也努力摄取着现代信息，但她总是容易走神，每次看得新闻都是没头没尾的，就算看完了整套新闻联播能记住的也不一定能组成一句完整的话，云初面对着花花绿绿的屏幕，再一次陷入了回忆中。

回过神来时，才发现电视不知道何时被她调到了地方台，又或者是轮播？她发现现在播出的是一部小说改电视剧，修仙世界观，大女主遇到了四个唯命是从的男人，最终在他们的帮助下站在道界顶端，至于成仙——故事已经结束，没人会记住只在开头提起过的小设定。

云初看向电视剧的名称，却怎么也看不清那几个字，头又开始疼，她努力着摸向遥控器，换了个台，屏幕上闪过的是天气预报，哪里放晴哪里下雨，啊，她该遨游在云层之上，或是使用一个避水决……

那不是她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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