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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他们仿佛倒回到了在华沙,而他也为这座冰冷的石头大宅,找到了能让每个角落都温暖起来的女主人。
除此之外,男人也发现了女孩不为他所知的另一面。
对克莱恩这样的传统普鲁士容克而言,“职业女性”这个概念一直是很模糊的。尽管他母亲曾是个钢琴家,但那始终是上流社会淑女锦上添花的点缀——就像插花和法语一样,而非谋生手段。
在他从小被灌输的信条里,理想的伴侣也只需在沙龙里谈论舒曼与莫扎特,在晚宴上周旋于各色宾客之间,指挥着管家与佣人,把宅邸打理得一尘不染。
而抛头露面,是男人的事。
可每天去接她的时候,他总能透过落地窗看见她在诊所里“抛头露面”的画面。
透过窗户,他能看到女孩身着白大褂,问诊、检查、开药、打针…每件事都很小,很忙碌,可她却永远那么认真。
克莱恩发现,女孩在这里完全是另一番模样。
小诊所虽然在中上层街区,可因为诊金低,好几个街区外的人都慕名过来。
他看见她为满身腥味的海员包扎磨破的手掌,工厂女工和银行家夫人得到同样专注的倾听,擦鞋童和大学教授收到一样的耐心解答。
女孩也并不只有温柔的一面。她会板起脸同不遵医嘱的病人在那讲道理,那神情让他想起自己在东线最敬重的老军医——不同的是,她的眼里永远是带着温度的。
渐渐地,克莱恩原以为矛盾的特质在她身上融合起来,这个白天利落缝合着伤口的医生,和晚上在自己怀里睡着的女孩,分明是同一个人。
而明明那些在容克眼中“不和淑女体统”的事情,到她身上,自然得像她天生就该是那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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