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阿希姆感觉自己心也被那刀狠狠划了一下,而眼前人却毫无所觉。
“你们怎么认识的呀?”女孩咬了一小块梨,腮帮子鼓囊囊的。
她歪着头,黑发从肩头滑落,露出白皙得几乎透明的脖颈来,那儿是他昨夜梦中留下吻痕的地方,此刻只有阳光流淌。
她甚至往旁边挪了挪,在为他的“女友”预留座位似的。
阳光忽然变得太亮了,刺得他眼睛发疼。
“就……很普通的邂逅。”他耸耸肩,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受伤了,她是我的护士。”
多可笑,他连编故事都要偷他们共同的回忆。
就像当年在巴黎的午后里,他一瘸一拐地闯进她诊所,她垂首给他看旧伤时,一缕黑发垂下来,那触感比羽毛还轻,却像带了钩子,挠得他心头发痒,又涨得发慌,挠得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你们很般配。”女孩说,她是该为他感到高兴的。
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娃娃脸蓦地站起来,大步走到窗边,背对她做深呼吸。
“今天天气真好。适合散步。”
适合坠机,驾着战机冲上云霄,在英吉利海峡上空关掉引擎,让冰冷的海水吞没一切,沉到她找不到的深海里去。
也适合消失,像从未敲响过她诊所的门。
女孩的声音从身后飘过来:“是啊”
俞琬揪着被单的手指松开又蜷起。
娃娃脸说这天气适合散步,是想起上次和女朋友的约会吗?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是不是耽误他去看恋人了,他大概是想要走,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才绕着弯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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