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已结了一层血痂,看着倒真不那么吓人了。
“都好啦。”
浅金发随动作轻轻摇晃,和镀了层光晕似的,“就当被基地野猫挠的。”
“说起来,上星期训练那下才厉害,”他拖长了音调,“那僚机保养的真差,俯冲时操纵杆突然卡死,差点没把我整条手臂都削下来!超——级——疼!”
他龇牙咧嘴做了个鬼脸。
仿佛在说:你看,我还是会笑会闹,所以,别用那种带着探究的怅然看我,也别…露出那种近似可怜的神色。
她目光却又落在他手臂上。
那道新伤浅浅的,蜿蜒在旧疤之上,真是刮伤吗?可伤口边缘泛着青紫,倒像是有人拿着硬刃,沿着旧伤的轮廓,在皮肉上细细描过一遍,又故意放在那不管似的。
她往前倾了倾身,他立马把袖子扯下来。
换做从前,她早该说“你要小心啊”,说不定还会像对待不听话的病患那样,严肃地和他讲道理,急了甚至会和碰到那几个小淘气包一样,拿病历本轻轻敲他脑袋。
可她现在根本说不出口来,他的笑越明亮,她的心里就说不明白地闷,娃娃脸的女朋友是护士,这么奇怪的伤,怎么会没发现,除非他是在…
“约阿希姆,玛侬知道你这样吗?”她语气冷下来了。
她问“这样”,是指哪样?是又看穿了他在撒谎,还是…只是一句客套的关心,就像问“今天天气好吗”一样?
娃娃脸的笑凝固住,阳光在他蓝眼睛里碎成冰渣,又融化成更甜腻的笑意:“她呀,忙得很,才不管这些小事呢。”
女孩攥着被角的小手又松开来,连神情也松弛了些——倒也是的,现在战事吃紧,娃娃脸最近在西线,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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