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
下午,医院的消毒水味刺鼻的很,约阿希姆抱着新买的梨,在拐角的护士站旁刹住了脚步。
“…我看见上校在给那女孩梳头发。上帝啊,谁能想到他那种人会干这种事?”戴圆框眼镜的护士压低声音。“她还在撒娇,说要上校给她编辫子。”
“这算什么,前天夜里我值班,隔着门都听见了——上校在给那姑娘念《致奥尔弗斯的十四行诗》,声音低得像大提琴拉弦,我在走廊站了会儿,耳朵都快烧起来了……”
“头两天更黏糊呢,”另一个声音接了上来,“那女孩刚醒疼得厉害,直往人怀里钻,连喝水吃饭都得人喂,偏上校就有那耐心,一勺一勺地……”
怀里的梨突然生了重量,压得肺里空气都稀薄起来。
护士长推了推眼镜:“说起来,那金发娃娃脸呢?就那个王牌飞行员。”
“啊,里希霍芬上尉啊!”圆眼镜护士赶紧插嘴。“是她朋友来着。您看他每次来,就带几个水果,张口闭口女朋友。坐没坐热就着急走...那姑娘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哈!不是我偷听的,他每次在的时候,我都刚好去换药。”
约阿希姆低头,发现自己正啃着一个本该送给她的梨子,果核被狠狠扔进垃圾桶,惊动了护士站的几个人。
白炽灯照亮领口的橡叶双剑铁十字。他扬起一个笑容,和之前没两样:“下午好啊,女士们。”仿佛刚才那个浑身绷着戾气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转身走出了医院大门。
那些强装的轻松,那些隔着“玛侬”才能说出口的关心,这场戏,他演不下去了。
第七天
他在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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