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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阿宁还是京城人人称赞的第一才女。
宫墙绿柳下,少女站在炽烈的阳光里,回身笑得明媚:
“煦柔,人人都只看见淮郎是个七品小官,出身寒门,前途堪忧,却没人知道他心中的才干抱负。”
“可我明白他,他也懂得我。金银权势,于我而言不过俗物,花无长红,树难长青,任再富贵的人家也不过繁华几世,便如过眼云烟。”
“我只知道,和他在一起时,我发自内心的快乐。”
“为什么,我不可以嫁给他呢?”
这些年,安禾大长公主午夜梦回,经常想起那时的阿宁。
她痛悔。
只恨自己当年同样天真不谙世事,没能劝下她,入了荣淮的圈套。
如今看见好友留在世上的女儿,大长公主心里更加剜痛。
她将荣仪贞揽在怀里,眼泪成颗砸在荣仪贞的额头上:
“傻孩子,你小时候都叫我姨母的,再叫一声,给姨母听听?”
荣仪贞将头在大长公主怀中蹭了蹭,发自内心地喊了一声:“姨母。”
两人又亲近了好一阵,才平复情绪。
荣仪贞把这些年在荣家的遭遇一点不差说给安禾大长公主听。
连带着这次的截杀也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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