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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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久久都没有说话，只剩下两人抽烟时平缓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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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墙上的时钟渐渐走向凌晨三点，林研才问他：“那现在的你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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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的庸人，或者如你在微博上说的，恰烂钱的流量rapper。”顾成阳平静地告诉他，“网络上很多对我的批评都是对的，我上那个节目不为别的，只是为了钱和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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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还挺有自知之明，至少比那些说一套做一套的半吊子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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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研嗤笑一声，这是他们为数不多心平气和的谈话，他赞同顾成阳说的话，并且说，“没什么不能承认的，现在谁做这一行不是为了钱呢，我也是一样的。毕竟理想再美好也不能当饭吃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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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阳以为自己会因为林研偶尔流露出的温情而欣喜若狂，可此刻他却提不起半分精神，只是前所未有的觉得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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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研趴在床上，白皙细长的手夹着烟垂落在床沿上。顾成阳在朦胧轻薄的烟雾里，看见对方的脸上露出了同样疲惫的神情。某一瞬间他察觉到其实林研也不快乐，也在为当下感到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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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曾经被他们引以为傲与视若珍宝的理想，在现实面前如此不堪一击。成人的世界里没有乌托邦，对于被现实击垮过的人而言，理想主义早已不再是现实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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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阳望着他的侧影出了神，直到对方缓缓偏过头来看他，他才下意识地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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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研心平气和地问他：“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你心里清楚，你不可能靠着翻来覆去唱那几首歌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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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阳表情微微一颤：“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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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你？开什么玩笑。”林研把手里的烟掐了，撑着床坐了起来。他嘴角扯开一抹嘲弄的笑，凑到顾成阳耳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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