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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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凌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她微微仰起头，眨了几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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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研看见了她发红的眼眶，有些惊讶，他垂下眼淡淡地说：“你居然也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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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凌连忙拾起边上的墨镜，架在鼻梁上方，声音听不出什么异常：“会哭说明我还是人，不是没感情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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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说你是机器。”林研说，“不过这个世界上应该很少有什么人或事能够让你伤心的吧。不像顾成阳，矫情又脆弱，只知道哭。我实在想象不到你们真的有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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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研似乎有意想让车内的气氛与话题变得轻松起来，说起顾成阳的时候，他把车载音响里放的音乐换成了节奏欢快的funk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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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在你面前，从四五年前跟他有联系到现在，我可从没见他哭过。不过正如你所形容的，他从小就这么个人，好像除了一颗真心，给不了你任何东西。”顾雪凌的状态也渐渐平和起来，她问林研，“我很好奇你当初跟他在一起，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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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研想了想，摇头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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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当初想要的仅仅就只是那一颗真心而已。可如今他已经不想要了，他什么东西都不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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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驶入c城的范围后，林研突然对顾雪凌说：“你查到的那些事情，就不要告诉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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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凌问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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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习惯把所有的错误都归咎于自己头上。”林研说，“但这件事与他无关，也不能怪你。告诉他除了徒增悲伤外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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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其实待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是尤为轻松的。至少他不必被回忆所折磨鞭打，也很少会做那些如蛆附骨的梦。有人会甘愿承受他所有喜怒无常的情绪，会小心翼翼将他捧在手里，试图将那些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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