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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的鼻子,流血了”,崔安安递上一方手帕,小声提醒道。
太子宣接过手帕,抹了一下鼻子,低声怒骂道:“这帮狗奴才,昨日让他们给老子补补,不知是放了多少”。
“太子还是得注意身体,女人如衣服,多了容易捂出一身病”,崔安安调侃道。
太子宣戏谑地指着崔安安:“佛门重地,妹妹竟调侃起哥哥了”。
随后他低着头自言道:“佛前见血,怕不是个好兆头”。
“太子诚心,大师傅自会保佑的”,崔安安宽慰道。
从邺宫寺回院的途中,崔安安遇见了阿京。
看得出来,此时的阿京既兴奋又紧张,以致向崔安安请安之时,不慎摔倒在地。
崔安安欲扶他起来,可好似身体并未痊愈,刚弯下腰,伤痛却袭来,她只能抚着腰关切地问道:“阿京,你可有摔伤”?
“奴这点小伤不值一提,只是听闻公主此前卧病在床,奴身份卑微不敢探望,心中不安”,阿京卑微地回应道。
听到阿京一直自称奴,崔安安心中忧伤。
她苦笑道:“阿京,以后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我从未视你为奴仆,你是我一生的挚友,还记得幼时你教我采摘蜜饯,教我酿制蜜饯酱,那时的我们如此亲密无间,如今为何却因身份阻隔了我们的友谊”?
阿京亦苦笑道:“奴在这宫中数十载,看惯了世间的人情冷暖,不曾想在这薄凉的宫城内竟还有公主惦记着,奴已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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