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起于萧墙,魂归佛塔”。
崔安安忽然想起前几日佛图澄对她说的“塔中自有生机”,趁机伏地叩首:“陛下,臣女恳请于邺宫寺内为国师守塔,为赵国祈福禳灾。”
这场风波,终因佛图澄圆寂的契机,成了她暂避锋芒的护身符。
邺宫深处,冷宫的铜锁在暮色中泛着青灰。
杜氏蜷缩在霉斑遍布的锦被里,散着灰白的发髻,目光空洞地望着墙角,枯瘦的手指绞着褪色的襁褓——那上面绣着的“宣”字金纹,早已被泪水浸得模糊。
郑王妃扶着雕花门框,身上的织金翟衣扫过满地霉斑,露出鞋底新换的珍珠,与这破败的宫室格格不入,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妹妹还记得那年上元节吗?你抱着皇孙在御花园炫耀,说这孩子将来要承继大统……”
杜氏缓缓转过头,露出额角一块青紫色的瘀伤,那是前日被侍卫推搡时撞在廊柱上留下的。
郑王妃走近几步,用镶着红宝石的护甲挑起杜氏的衣袖,只见她手腕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
“瞧瞧妹妹现在这副样子,儿子被烧成了灰,孙子也没了,这皇后的凤印...怕是早就被收走了吧?”郑王妃顿了顿,故意叹了口气,“姐姐早就劝过你,别太过得意忘形,如今应验了吧?”
话音未落,杜氏突然发出嗬嗬的怪笑,瘦骨嶙峋的手指突然死死攥住郑王妃的手腕。
她咧开嘴,露出被自己咬碎的牙齿,血沫顺着嘴角流下:“你以为……你儿子就能安安稳稳地活着?”
“疯妇!”郑王妃猛地抽手,护甲刮破杜氏的面皮,留下三道血痕,她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去,临走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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