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紧。
卯时的宫墙刚被第一缕晨光劈开缝隙,宫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石闵几乎是踉跄着闯入后宫。
“武兴公!”宫人战战兢兢地拦在身前,“后宫禁地,非诏不得入啊!”
石闵挥手的力道带着未散的戾气,将宫人推得撞在朱漆柱上。“去禀赵帝,就说冉闵寻他阿姐。”他的声线还裹着昨夜斩杀奴婢时的血腥气。
长信宫的朱门紧闭着,代嫸立在阶下,递来的话语如冰锥:“公主让奴婢带句话。信任一旦崩塌,便再无法修复了。”
石闵望着紧闭的门扉,忽然想起幼时崔安安总在门后藏着麦饼,听见他的脚步声就会笑着拉开门,说“阿闵回来啦”。
可此刻门板上的铜钉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像排沉默的獠牙,将所有未说出口的“对不起”都堵在喉头。
“等她气消了,我再来找她……”他的声音干涩如裂帛,转身时,晨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崔安安立在门后,听着石闵渐远的脚步声,泪水滴在掌心渗血的伤口,她听见自己心底有什么东西碎了——那是二十载相依为命的岁月,都在他沉默的刹那,被董氏的哭嚎、乳娘的指证、香囊里的药腥,烧成了灰烬。
武兴公府内,董润攥紧的拳砸在案上:“总有一日,我要让那妖女彻底消失!”
“没用的,哥哥,她还有赵帝护着,我们拿她没有办法的……”董嫚伏在董润肩头颤成一团,哭得梨花带雨。
“我有一计,明日你与将军要去城外寺庙为婴儿超度,那我就趁此将她引到此地,让她有去无回!”董润恶狠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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