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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去,所有人大概率都回不来了!”
“但是不把这支鬼子的中队消灭掉,玄武湖的轮渡就开不出去,玄武湖的那些轮渡,原本是金陵城的那些高官,用来逃命的,但我打算用他们来运送金陵城的百姓。”
“我知道诸位壮士有的不会写字,有什么遗言的话,跟我,交代一下,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林彦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摸出一支铅笔和一沓子粗糙的纸。
船上寂静了一瞬。随后那些战士,竟然突然此起彼伏地笑了起来。
一个缺了半只耳朵的战士用刺刀挑开篷布,月光像瀑布般倾泻进来。
"我,张铁柱,辽东黑水镇,刘家村人。"
他摸着耳朵缺口,咧嘴一笑!
"告诉俺娘,儿子打不回老家去了……不能给她养老送终,是儿子不孝顺,但儿子没给老张家丢人。让她别在等我回去过年了……她腌的酸菜……儿子怕是再也吃不上了。"
角落里传来窸窣声。一个戴圆框眼镜的瘦高个突然摘下眼镜,在衣襟上反复擦拭。
"陈书白,江南姑苏人。"
他声音轻得像唱评弹!
"我家中抽屉第三本笔记里……有我写给未婚妻的信。"
镜片突然泛起水光!
"算了,跟我家里人说,那封信不要给她……就说我死在淞沪。让她早日再觅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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