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酒今朝醉,过一天少两半晌。国府当官儿的都不争气,把百姓拱手让给小鬼子,那沦陷区的百姓能怎么办?”
“你口口声声喊着,叫嚷着,为了同胞!”
“是,偌大的大夏,四万万老百姓,都是你的同胞,可你的爹娘姊妹,难道就不是你的同胞?”
沈明珏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像一张被揉皱又展平的纸。
她的颧骨处肌肉绷紧,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她的枪口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握枪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她的嘴唇哆嗦着,几次张开又合上,仿佛离水的鱼在徒劳地吞咽空气。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在她米色高领毛衣的领口洇开深色的痕迹。有那么一瞬间,她眼底闪过一丝孩童般的茫然,像是被迎面泼了一盆冰水,连灵魂都在战栗。
“所有汉奸,都可以找借口,当汉奸,是为了家里人!”
“可只有你有亲人,你有挚爱亲朋?”
“抗联的战士就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他们就没有爹娘,没有姊妹弟兄,没有儿女……”
“我听说过,东北抗联,第一路军的一位女战士,带着自己尚在襁褓里的孩子,跟随部队,躲避鬼子的围剿,因为害怕孩子的哭泣,引来鬼子,为了不暴露部队的行踪,她死死捂住自己儿子的嘴,不让那婴孩哭泣,最后却失手,把自己的儿子,生生捂死!”
“我听说过,在吉祥行省的梅河镇,有一个老妇人,把自己的三个儿子,都送去当抗联后,自己吊死在家里的老梁上,为的就是不当自己儿子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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