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双手反绑在身后,姿态卑微又扭曲,仿佛在永恒地忏悔。
每逢检查站召开大会,这里总会上演一场心照不宣的“仪式”。
所有人经过雕像时,总会下意识地拍一把它的头,或是踢一脚它的膝盖,甚至有人会啐上一口。
以此证明,自己的理想尚未被权力腐蚀,自己的信念尚未被欲望吞噬。
“这可真是不比秦桧的待遇差啊”
程野披着雨衣走进站务楼,将沾着些许还未消融冰片的雨衣脱下,递给门口的工作人员处理。
随后他抬手拍了拍肖顺天雕像的头,还有点热,也不知道被哪个人刚刚证明完忠心。
随后,他转身顺着楼梯往三楼走去,目光掠过墙壁上的一幅幅画像。
基本都是检查站的大事件,从初创到现在,程武的脸庞足足持续了一层半,直到二楼快到三楼才切换为第二任站长。
站在楼梯口,程野调整呼吸。
虽然不知道首次基建会议丁以山安排了多少人参加,有多少东人,有多少西人,但想来必然是一场严格的筛选。
就像铁饭碗上岗前的层层考核,或许先有笔试,再经几轮面试,最后还得通过小规模测验才能脱颖而出。
毕竟这场迁徙者安置的大事,对检查站而言既是机遇,也可能是毁灭。
做得好,检查站就能将权力稳稳地延伸到外城,真正掌控发展的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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