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半干的狼毫笔,榻上几只散乱的麻布蒲团,中央还有坐过的微微凹陷……裴不沉说这件屋子是空着的,但宁汐逛了一圈,却处处能见曾经主人生活的痕迹。
她踱步到博物架前,踮起脚尖,瞅见了一排有点眼熟的晴天娃娃。
宁汐和娃娃大眼瞪小眼。
……好像,大师兄的佩剑上也挂着这东西来着。
她伸手取下娃娃,果然,简洁到只有三条线段的五官,透着一股古怪的丑萌,和裴不沉佩剑上挂着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绣工精致很多。
这里是大师兄的屋子。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连手中的晴天娃娃都好像烫手起来,宁汐忙不迭将娃娃塞回原处,又跑回罗汉床边,刚要坐下,突然又想起裴不沉可能以前也在上头睡过,她就仿佛屁股底下装了弹簧似的跳起来。
心神不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宁汐试图用散步让自己宽心,但举目所及,万事万物,那支笔,可能是他握在手心里的,那服架,可能挂过他解下的玉带,那宽口茶杯,可能碰过他的唇……
宁汐猛地一甩脑袋,将奇奇怪怪的幻想画面从脑袋中扔出去。
倒不是她对大师兄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突然置身于男子的房间,还是这么私密的卧房,她有点不适应。
仙门不像凡人那样刻意讲究男女有别,但基本的伦理大防还在,宁汐坐立不安,决定不在这屋子里继续待着。
不然还是找个机会同大师兄说要搬回去,宁汐想,卫书被大师兄弄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胆子再大也不敢来找她麻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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