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海玉卿这会儿“瘸”得直打晃儿的——是右腿。
华南虎正坐在潭边卖力地洗刷那块扁石板,凹槽里积着陈年油垢,刷得水面飘满油花。
他听见脚步声靠近,回过头,就看见金溟笑得五官扭曲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亦步亦趋低眉耷眼的海玉卿。
“一个过来把兔子和松鼠宰了,一个来看着火。”
华南虎把刷得差不多的石板抱起来,安置在已经被火烘烤定型了的石头灶,不客气地给两只鸟各自安排工作。
金溟正在犯愁怎么分配,海玉卿已经一脚提起食材走到潭边,利索地开始宰杀,于是他只好有点心虚地走过去看火。
火没什么好看的,时不时续点柴,别让它灭了就行。
金溟一面添柴,一面感动得捧心,觉得孩子也懂得疼他了。
虽然海玉卿装病碰瓷,但最多也就是不想走路,骗了他几个抱抱而已。
这种偷懒耍赖的行为,简直——越想越可爱。
华南虎安排好工作,捡起刚洗好的大树叶,走到蜂巢下。
那树叶和金溟平时捡来做餐碟的树叶不同,叶片肥厚宽大,像芭蕉叶,但气味更加清香。
华南虎先把湿漉漉的叶子铺在一旁,才用爪子去挤压蜂巢,加快蜂蜜的流速。
金溟偷偷看了下海玉卿,它正蹲在潭边专心致志宰兔子,背对着蜂巢的位置,没有看见华南虎的动作。
金溟想了想,悄悄给自己换了个方位,也背对着华南虎。
他没看见,就没法制止华南虎拿蜂蜜,这样海玉卿不能还生他的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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